崇文尚武运河风（上）

大运河既带来了南方的妩媚、灵秀，又带来了北方的粗犷、敦 实，把南北文化融合在故城，“以言其产，则有菽麦黍稷之良；以 言其人，则多聪明俊伟之士，诚甲于他邑，而非僻陋之比”。

故城地处冀鲁交界，且南半部本来即是1965年由山东武城县 划归故城的，所以兼有燕赵慷慨悲歌之风和齐鲁豪放狭义之气，尊 儒好礼，兴学重教，文风昌盛。

清代学者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读来十分有趣：

“故城贾汉恒言：张二酉、张三辰，兄弟也。二酉先卒，三辰 抚侄如己出。理田产，谋婚娶，皆殚竭心力。侄病瘵，经营医药， 殆废寝食。侄殁后，恒忽忽如有失，人皆称其友爱。越数年，病革。 昏瞀中自语道：‘卩出咄怪事。顷到冥司，二兄诉我杀其子，斩其祀， 岂不冤哉!’自是口中时喃喃，不甚可辨。一日稍苏，曰：‘晋之过 矣。兄对阎罗数我曰：此子非不可化诲新，汝为叔父，去父一间耳。 乃知养而不知教，纵所欲为，恐拂其意。使恣情花柳，得恶疾以终。

非尔杀之而谁乎？吾茫然无以应也，吾悔晚矣。’反手自椎而殁。” 故城贾汉恒讲的这个故事，是说张三辰出于对哥哥张二酉的爱戴， 把他的遗孤看的比自己的儿子还亲。他为之子置田地，娶媳妇，可 谓尽心尽力。侄子染上花柳病后，他又请医买药千方百计诊治并废 寝忘食的照顾，侄子死后，他像得了精神病，恍然若失，人们都赞 扬他对兄长的一片情意，不愧为孝悌的楷模。但是，过了几年，他 得了重病，昏迷中常喃喃自语：“我刚才去了阴司城，我哥哥却告 我谋杀了他的儿子，这真是天大的冤枉！”人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 事，后来有一天他清醒了，非常自责地说：“我确是有罪过啊！哥 哥对阎王爷数落我的罪恶，说：‘我儿子不是不可教化的傻瓜，你 这当叔父的与做父亲的没有什么两样，可你只知道养育他而不知道 教育他，纵所欲为，唯恐不趁他的心意。结果，你娇惯他寻花问柳， 染上重病，不治而亡。我儿子不是你杀的又是谁？ ’对哥哥的指责， 我无言以对，现在后悔也晚了！”于是用拳头捶打自己死了。这则 故事，说明故城人民很早以来即重视教育，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是也。

历史上，尽管孔子的得意弟子子游做的“武城宰”在今山东费 县（今武城县当时叫东武城〉，但故城人还是出于对先贤的尊崇， 修了子游庙和弦阁台，引以为荣。据《山东省武城县新志》记载， 弦歌台榭高九尺，方圆数百坪。上有子游（言偃武城宰〉祠，创始 不可考，’在旧县城西十里许子游庙村（今故城县〕，有石碑，为乾 隆三年知县胡良显立。相传弦歌台榭为孔子大弟子子游在此教书育 人的场所。子游祠殿堂五间，后有寝堂，殿堂及东西庑为教室，弦

歌台榭为学生活动场所。弦歌台榭北为行杖里村，相传是子游为武 城宰时曾杖不规之人于此，后因以名其里。至今，故城有些村庄还 称作“子路”、“儒林”、“书村”、“大化”（取教化之意〉等，书香 气十足。

故城的西北部原是古广川国，西汉大儒董仲舒的故乡。历史上, 董仲舒故里董故庄曾属故城，今故城县董学村即是董仲舒下帷处。 董仲舒在此就学时，刻苦研读诗书，父亲为他专门修了一处花园， 供他休息娱乐，他竟三年没踏进园门一步，留下了董子苦学“三年 不窥园”的佳话。董仲舒提出了 “天人合一”的哲学理论，建议“罢 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奠定了儒家学说在思想界的绝对统治地 位，影响中国社会几千年，从而也确立了他仅次于孔孟的儒学大师 称号。

三国时期的名门望族崔氏，即生活在今故城县军屯镇关庙村一 带。崔琰，字季珪，初为袁绍谋事。袁绍败亡后，曹操辟他为官。 崔琰相貌俊美，很有威望，曹操对他也很敬畏。他刚正不阿，官做 到尚书。崔琰后来反对曹操进位魏王而入狱。狱中大骂曹操欺君奸 贼，被曹操下令杖杀于狱中。

崔琰的从弟崔林，少时晚成，族人很瞧不起他，唯有崔琰对他 非常赏识，认为他将来一定很有出息。果然，曹操平定冀州后启用 为官，不久擢为冀州主簿，徙署别驾、丞相掾属。魏国建立以后， 稍迁御史中丞。后被文帝曹丕拜为尚书，出任幽州刺史，之后迁任 河间太守。明帝曹睿即位，赐爵关内侯，转光禄勋、司隶校尉。最 初三年〈237年〕，为司空，封安阳亭侯，邑六百户。曹魏时著名

学片盂康评论他:“瓌丨〗丨然之正性，体商雅之弘世。论其所长以比 山'人，忠打不间则史鱼之俯,消俭守约则季文之匹也。牧守州郡， 所在:而治，及为外司，万里肃齐，诚台辅之妙器，衮职之良才也。” (《三岡志》)

祀林的汛孙彳11悦在后赵鱼帝石季龙处为仕，位司徙右长史；崔 悦的儿子祀潜往后燕成武帝躲容垂处供职，官至货门侍郎，父子并 以才学茗称。

崔潜的儿子崔宏，字玄伯，“少有鸩才”，著闻乡里，号称“冀 州神萤”。他饱览诗书，博闻强记，尤擅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其 书法造诣自成一家,草、隶、行书，“特尽精巧”，为世所重。前秦 王苻坚之弟阳平公苻融任冀州牧吋，对崔宏“虛心礼敬”，拜阳平 公侍郎，领狨州从琪，不久又升为著作佐郎。“淝水之战”苻坚失 败后，崔宏改仕于后燕躲容垂政权，任高阳内史。后燕败亡后，崔 宏归顺拓跋珪，官拜黄门侍郎，参与总牮机耍，草创制度。从此， 他便毕生效力于拓跋氏政权，屡建奇勋，帮助拓跋氏建立了北魏王 朝。崔宏死后，追赠司空，谥文贞公。丧礼规格比照王侯规制，下 令群臣及附国渠帅都来参加，自亲王以外，尽命拜送，哀荥备至。

崔宏的长子崔浩，字伯渊，小名桃简，善于书法，多谋善断， 兑无遗策，官至司徙。崔浩逛个才貌出众的奭男子。他不但长相俊 美，皮肤细腻白皙，如美妇人，而且机敏通达，长于计谋，自比张 良，比他父亲更有才华。少年时，他广泛阅读了儒学和史学著作， 对于天文、明阳和渚子西家的著作，也无不涉猎。在粘心研讨各家 宗旨和深刻含义方而，当时没人能和他相比。20岁时，就担任了

通直郎的官职，不久升为著作郎。道武帝拓跋迚见崔浩拽长书法， 常把他安排在自己的身边。他常常和父亲祀宏一逍乘车随逍武帝去 各地巡察，人们见了都非常艳淡。

为显耀家族，崔氏在家乡修了宗祠，母称崔庙，并渐成村落。

和其:父一样，崔浩恭敬殷勤，愤守职事，不稍懈总，夼时腋曰 不归家。明元帝拓跋嗣登褪后，马上拜杻浩为肿士祭泗，赐爵武城 子。他破夏国、击柔然、灭北凉，屡立功勋，为北魏平记北方则土， 巩固中央政权，立下了汗马功劳，处逬武、明元、太武三朝元老， 成为最受皇帝宠信和地位敁“的汉人。这样一来，就逍到鲜卑讥族 的嫉恨，一场杀身之祸悄悄来临。

太延五年〔439年)十二月，太武帝命崔浩负货续修国史。崔浩 作为主编，在整个编修过程中亲自动笔并不多，只足对全书做了“损 益褒贬，折中润色”的综合整理工作。续史完成后，名曰《国记》。 参与其琪的著作令史闵湛、郗标本是巧言令色，溜须拍马之徒，他 们为了讨好崔浩，建议把《国记》连同崔浩所注的《五经》刊刻在 石碑上，以彰后人。崔浩没有多加考虑，采纳了他们的逑议，负责 领导工作的太子拓跋晃也表示同意。于是，在天坛东三里处，背造 了一个《国书》和《五经注》的碑林，方圆一百三十步，用工三百 万才告完成。由于《国记》秉笔直书，尽述拓跋氏的历史，详备 而无所避讳，其中直书了拓跋氏一些不愿人知的早期历史。而石碑 树立在通衝大路旁，引起往来行人议论。鲜卑资族舂到后，无不愤 怒，先后到太武帝前告状，指控崔浩有意暴扬国恶，抖搂皇帝的家 丑。太武帝命令收捕崔浩及秘书郎吏，审查罪状。太武帝亲自审讯

他时，他惶惑不能应对，逬到临死对自己所犯何耶，也不明甶。

太平]X君~1 ^一年六月己亥(公元450年7月5日〉，太武帝诛杀 崔浩，腰斩弃市。在押送刑场行刑途中，几十名卫士往他分上撒尿， “呼声嗷嗷，闻于行路”，军民见者，无不垂泪。崔浩逍受的污辱， 为儿千年文士功臣所罕见。同时，秘书郎吏以下也都被杀，而消河 崔氏同族无论远近，连同姻亲范阳卢氏、太原郭氏、河东柳氏都被 连坐灭族。这次琪件，史称“国史之狱”。

崔浩获罪，株连九族，崔氏族人被杀的被杀，藏匿的藏睚，侥 幸逃跑的逃跑。幸免遇难的崔氏族人为避祸有的改了姓氏。现在， 故城县建国镇一王姓中医家族的家谱，前半部分姓崔，后半部分姓 王，便是佐证。

经过这一场变故，崔疝自然也就不贷存在了，后人甚至淡忘了 这个名字，特别是崔氏父子的亊迹鲜为人知。值得庆幸的是，现在 故城县还生活着崔宏的后裔，他们津津乐道自己的祖先，引以为荣。 现关庙小学即建于“崔家花园”旧址上。崔家花园在关庙村东南里 许，于平地隆起一土岗，状似龟形，故又俗称“王八岗子”。登临 此处，四目旷达，可以俯瞰四野，仰观星月，可以想见，当时的崔 氏家族是多么显赫!

崔宏以:其卓越的才学为北魏少数民族政权服务，为促使北魏统 治者接受较为先进的中原文化，促进民族融合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崔浩作为统一战争的谋主，辅佐了北魏王朝三代帝王，参与蜇大的 军事决策，多谋善断，算无遗策，屡建功勋，在北魏统一中国北方 的一系列战争中起了重耍作用，后人称颂为“南北朝第一流军事谋

略家”。这种父子同朝为丨5，冋为开闽元勋的双报座在历史上是很 少见的。

崔氏家族尽符遭到“闹史之狱”的毁灭性打击，但后世依然才 俊辈出，成为中闽历史上百年不衮的名门望族。崔琰的笫十一世孙 崔休为东魏^534^550年）七兵尚书，赠仆射。崔休之子崔鹏 为北齐〔550^577年)给事黄门侍郎，迁将军、.右光禄大夫。 以迚义功，封武城县公，邑一千四百户，进位车骑大将军、左光禄 大夫，仍领黄门郎。子崔瞻为北齐御史兼任并省吏部郎中、黄门侍 郎、卫尉少卿、散骑常侍等职。另有崔仲文、崔景凤、崔肇师、崔 悛、崔叔仁、崔叔义、崔子侃、崔子聿等，都曾为朝中重臣，担纲 一方。据《衡水晚报》副主编赵云旺先生挖掘的资料，著名的“人 面桃花”中的男主角崔护曾被封为武城县子，很可能也是“淸河崔 氏”一脉。若此，崔护与故城亦有密切的亲缘关系。对“淸河崔氏”， 近年来引起一些专家学者的兴趣，出现了一些专著，研究、探讨崔 氏“江山代葙才人出”的奇特现象。

我之所以用这么多的篇幅來叙述崔氏家族，是为了引起邑人的 注总。史书上介绍崔氏家族，多注叨“东武城人”或“沾河人”， 尤其是近代辞海及打关资料31进一步注明“今武城西”字样。从圾 近出土的崔氏墓志铭和关庙一带对崔氏的传说，“今武城西”即为 今故城县关庙、赵庙、刘麻村附近无疑。故城历史上料经产生了这 么杰出的人物，却鮮为人知。这处由于历史区划的原因，人们习惯 1*1厂原来的故城文献,只知周沘选、马中锡，而忽视了对故城1句半 部历史的挖掘、幣观和穴传。殊不知，相氏与后文提到的赵椬都是故城人，他们都是故城人的骄傲，讲故城历史，说运河文化，不能 不提及这些英贤人物，否则，是不完整的。

马中锡为明朝成化"1^一年〔1475年）进士，官至右都御史。 他一生宦途坎坷，因为多次揭露权贵的不法行为，导致他九年未能 升迁。两次蒙冤入狱，最后病死于狱中。马中锡能诗文，生平有文 名，著有《东田集》。寓言小说《中山狼传》明清两代曾多次被改 编成杂剧搬上舞台，解放后被选入教科书，影响了几代人，现代又 将它搬上了荧屏。

与马中锡同时代的还有明学者王道〈1476—1532：！。王道字纯 甫，号顺渠，正德进士。他在朝廷任过多种官职，嘉靖十二年〈1533 年）起南京祭酒，迁南京太常寺卿，升南京户部右侍郎，又改礼部， 掌国子监事。王道初学王守仁，后师事湛若水。王守仁、湛若水都 是当时著名的哲学家、教育家。王道经过潜心研究，对王守仁的“致 良知”说产生了怀疑，说：“良知止是情之动，未动前头尚属疑。” 如果说人的良知没有了是因为性情起了变化，而性情“未动”之前 原因又是什么呢?'因而他批评了王守仁的理论，提出“盈天地间， 本一气而己矣”。他认为充盈天地之间的，不过是一股气罢了，太 极、道、理，只是气的不同名称，人的形、性、情，以至智愚贤不 肖，皆本于气。“天地之气，一阴一阳而已。阴阳之形而上者，谓 之道，而人物受之以正其性。阴阳之形而下者，谓之器，而人物分 之以范其形”，“情者，一气之流行也。流行而必恻隐、羞恶、辞让、 是非之善，无残忍刻薄之夹带，是性也”。最终确认“情之善可迁， 而性之善不可迁”，人的好的情感、情理可以改变，怛好的人性、本性却不容易改变。

王道广闻博识，学富五车，著有《顺渠先生文录》。他的记忆力相当好，传说皇帝命他去江南搜集民间奇书，满载而归。在返程的船上，他看完一本即向河中扔一本，等回到京师，一船书也被他扔光了。皇帝见他空手而归，龙颜大怒，欲治其罪。王道却不慌不忙地说:“圣上息怒，书都在我肚子里装着呢。”于是，他说一句,秘书记一句，写出来的书竟和原著一字不差!其家乡建国镇一带人民对其非常尊崇，把他称为“圣人王道”。

孙绪(约公元1514年前后在世)字诚甫，号沙溪，弘治十二年(1499年)进士，授户部主事。明正德年间蒙古郭勒津旗旗主火筛入侵，孙绪为参谋随军征讨，出谋划策多被采纳。嘉靖初(公元1522年)任太仆寺卿。孙绪很有文采，与马中锡甚善。传说马中锡有一次骑马去看他,见他抱着孙子出门相迎,即出一联云:“孙子抱孙孙抱孙。”孙绪呵呵一笑,脱口对出:“马公骑马马骑马。孙绪为文深沉有健气，著有《沙溪集》二十三卷和《四库总目》行于世。

受这些文人的影响,故城历史上即非常重视教育,并舍得投资元大德元年(1297年)立孔庙，在县城和郑口各有孔子庙一座:明洪武三年(1370年)修学宫:洪武八年(1375年)立社学:永乐二年(1404年修学宫:永乐十三年(1415年)修学宫:正统四年(1439年)修学宫:成化二年(1466年)修学宫:嘉靖二年(1523年)修学宫;嘉靖九年(1530年“诏修启圣祠”;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修学宫: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修学宫:清康熙六年(1667年）修学宫:康熙四十二年(丨703《丨0迚雜经阁:康熙五十八年 0719年)建甘陵书院，雍正元坪0724年启蚤祠为飨蚤祠、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修学宫;道光十六年〈1836年)修学宫。

甘陵书院在故城镇，“建堂三间,厢房三间”。因“年久倾圮 于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爾建。在郑口大街南建有卫阳书院，“讲 堂三间，东西房各三间，汆房二间”，由木锁士人符理，以租赁的 数十贯利息钱“延师课徙”。

除官办学校之外，故城还有兴办义学的传统。故城锁原來的义 学年久失修，坍塌多年，道光十六年〈1836年）笟建“瓦房三间”， “以修文庙余款三千二百串”贷给商人生息，作为延师课徙之用。 咸丰十年〔1860年）又把河圈租地所得“一百五十千”资助义学。 蔚仁义学建于光绪九年〔1883年〉，借用甘陵书院办学，政府规定 “学师修金二百千，灯油、砟炭费二十千，每年赴道署支领”。同 时规定“学额二十名”，学生“须取具绅士 ‘家道清白，无力读书’ 甘结，方准入学”。这种把德品放在第一位，由地方有名望的人作 保，证明学生无“政历问题”的做法，从而保证了入学质量，提高 了人才素质。二贤祠义学“因无款久废”，光绪九年重建，“筹款壹 仟缗，发当生息，取息月利一分，作延师之费，以期久远”。其学 额与入学规定与蔚仁义学相同。

抗曰战争时期，出冀南行署专员郭符^解放后任铁道部副部长〉 兼任校长的冀南名校一一运河中学，校址就在今故城十二里庄 村。

运河中学诞生在抗日战争的烽火硝烟中（1944年农历8月16日建校），一开始就成为我党政军千部的摇篮。学员來『丨周边武城、 清河、南宫、夏津、平原、枣强、故城、武邑等县，这些学员从农 村中来，学成以后投身于我国的解放事业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 去，成为各条战线的骨干和栋梁。学校在冀南闻名遐迩，至今为人 们津津乐道。

从1945年创立至1988年停办，运河中学〔1965年改称故城 县十二里庄中学）为党和国家培养了大批干部和精英人才。从这所 学校里走出了至少2位省部级干部、5名少将。运河中学在故城县 的教育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辉煌的一笔。

在运河流经的故城这片土地上，历代人才辈出，英贤荟萃，代 表了故城的文化力量。仅明、清两朝，即有大量文人涌现，在县城 即有九座进士坊、一座解元坊。其中李咨、李献可、李际可一门三 进士，立有“父子三进士坊”，还有孙绪、孙若缄“父子登科坊” 等。这些文人学士不仅会做官，还留下著作传世，举其要者，如： 李咨〔1485年前后在世字汝弼，号漳南，成化十七年进士。 官湖广道监察御史，著有《漳南稿》。

李际可〔1505年前后在世号孟川，李咨之子。弘治十五年 进士，官四川右布政史。著有《独契集》、《续蒙求注解》。

宋诺〔1540年前后在世〉，字子重，号金斋，嘉靖四十四年进 士，授户部主事，官至兖州知府。著有《金斋集》四卷，其中文集三卷，诗集一卷。

刘梅0665年前后在世\字训夫，顺治十五年进士。宫至江常镇道尹，著有《四书绎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