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庆历黄河北流》对记载的黄河北流河道辨析 郝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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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黄河北流的流径,当时更没有人能如实的记录下来,人们只能从灾后半年的庆历八年( 1048年)十二月,判大名府贾昌朝的朝议记载上得知:“今夏六月癸酉,溃於商胡,经北都之东,至於武城,遂贯御河,历冀、瀛二州之域,抵乾宁军,南达於海。”胁这句话成了黄河北流故道的千古绝唱。“恩、冀、瀛、乾宁”是黄河北流河道,是在嘉祐二年( 1057年)才过献县(瀛)的,到今天被不深究的学者解读成“北流过清河(恩州州治所在地)、冀县(冀州州治所在地)、献县(瀛州州治在河间,献县是瀛州的属县)到青县(乾宁军

治在青县,军、州同级别)合运河”,把武城和故城抛出黄河故道之外,那就大错特错了!黄河通过恩州地区,但不一定通过恩州城,通过冀州地区不一定通过冀州城。对《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六十五这段话注释如下:

今夏[庆历八年(1048年)六月癸酉]溃於商胡[河决澧州商胡塢即今濮阳东南昌湖集],经北都[今大名县]之东,至於武城[指的是武城县地域,并不是县城,1048年的黄河北流在武城县城东14里,今武城县老城镇焕光桥东6.7公里],遂贯[有穿过之义,也有通过之义]御河[北宋的运河],历冀[州治在今冀州市,当时辖枣强、景县、武邑县]\瀛[州治在河间,辖乐寿及今献县]二州之域,抵乾宁军[今青县],南达於海[在今天津市西合潞河再向东南在天津东南入海]。

“至於武城,遂贯御河”很多人认为是通过今卫运河行洪到“乾宁军”,只所以这样认为可能是受《宋史•河渠志》权威记载“皇佑元年(1049年)三月,河合永济渠注乾宁军w 119]的影响才使以后的学者迷惑,清顾祖禹的《方舆纪要》,清李卫的《畿辅通志》和几部《武城县志》都将这个黄河故道记为“沙河”,而不是黄河。看来这些人都没搞清黄河的真正流路,可能也与武城县城迁移有关。到近期有了谭其骥的《中国历史地图集》才明确标注黄河北流在老武城以东,最近才见任贵松的硕士论文《黄河塢所研究》的明确记载:北宋黄河“经今武城东十余里"a。]。

洪水一开始究竟怎样在恩、冀大面积泛滥的景象不可能复原,但从这几年对故城县的土层观察来看,黄河即经建国镇高阜区(原要庄公社)以东,也泛滥建国镇以西,这样看来黄河一开始并未形成河道而是在没有河堤、没有河境(端是河堤上用来防水冲刷的竹木草捆)、没有守护的状态下以漫灌的形式蹂州五县,根据记载推测,漫灌期最少持续6个月(下面有分析)。“经今武城东十余里”是北流入海口冲出来以后才有的固定河道。宋朝时没有卫河在武城向北通过,只有北宋北流自夏津县西李官屯流向甲马营,文献资料上没有见过有人描述北宋北流在甲马营向北的流路,我们只能借助卫星地图和实地考察来辨别。因河道行洪会冲刷出一片洼地,洼地两边又成高岗或高地,当今人们把古河道开垦成农田后不与正常土地的方向相同,在卫星地图上很容易辨别出来。所以从甲马营向南一直到临清,都能看到北宋黄河的故道,但甲马营向北就不易在卫星地图上辨别了,通过实地考察,在赵行南的高庄村有五条槽形沟壑通向东曹官屯,在曹官屯明显看出多次行洪的痕迹。

沿着西曹官屯(武城县志标注的杨官屯)村西的故道遗迹再向西仍有河沟,往西北就是故城县武官寨镇的东大洼,再找不到故道的痕迹了,可能有1970年代平整土地也有明清以来运河决堤的洪水冲刷的原因,但从大尺度的考察来看,还是能找到当时黄河行洪的痕迹,从西曹官屯向西北6公里的大阜屯(前、后屯村)能看见行洪的痕迹(见图119o也就是说黄河的行洪河道在此地有6公里宽,大阜屯在黄河西岸,那么黄河东岸在哪儿呢?这就要用考证的方法推测

今天故城县和武城县的分界是卫运河,1956年以前运河以西的赵行村周围几个村属于恩县(见70页图120,上溯到元朝时也属恩州恩县,再上溯到宋朝则属恩州历亭县,这种行政区域划分就与北宋黄河的地理隔绝有关,在大阜屯东有黄河,在赵行西的芦庄、夏庄以西有黄河,河西为武城县,河东则是历亭县或恩县。这个黄河故道就是今东大洼,在北宋以前就是一片洼地(高鸡泊的南湖区),黄河水在没有河道限制时总是钟于洼地,所以成了北宋黄河的行洪河道,这也为寻找“高鸡泊”提供了线索(另文讨论)。黄河有两重性, 一重冲毁房屋、淹没庄稼;另一重是填坑造田,高地被冲刷,洼地被填埋。“水急沙走,水缓沙停”是中国人对黄河特点的总结。显然,甲马营以南地势较高,土地被黄河冲刷后至今仍有故道之形,过了曹官屯就有大面积的洼地,水流变得平缓,故黄河之沙就淤积于此,最终未能留有河道痕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