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川考》郝金龙——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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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与河渎

二十四史不乏郡、县设置的记载,一些古城名称略查地理志,便如缕一串,如,汉武城、东阳、复阳、枣强、广川、高堤、平堤、历、蓿等。囿于黄河的泛滥填淤,永久的沉眠于地下3—5米,今天显现的东阳功臣侯国甚少距地平8米。明朝移民来此百年,修《县志》之举盛行,地方先贤有了用武之地,在缺少文献、史实、考证的状况下估测古河,错置古城,强志名人。将子游拉到武城为宰者有之,错置甘陵者有之,乱置董子读书台者有之,乱点汉枣强城者有之,将今运河指为古清淇者有之。故城与武城间有两个东阳侯国,景县有两个蓿侯国,则先贤们又缄口无言。

至今无人指出何处是北魏广川王国。

下文则先考证河渠,以河渠志古城,广川古城则不证自明矣!我们仍要以《水经注》描述的河流和沿河城镇为主线来考证。

(一)绛河

7000年前即有黄河在太行山南端流经华北平原在今黄骅县入海。《禹贡》时期“乃厮二渠以引其河”,从而形成见于《尚书。禹贡》记载的黄河下游《禹贡》河分流河道,即“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

《禹贡》河形成后,与《汉志》河开创“一河二流”的局面,黄河进入稳定期达3000 多年。“到了齐桓公三十五年(前651年),春秋五霸之一的齐桓公'会诸侯于葵丘',提出了 '无曲防'的禁令。”这说明“春秋中期黄河下游各诸侯国修堤的情况可能相当普遍”,妙]

周定王五年(前602年或前463年)的北决就标志着黄泛的开始。到战国时期《禹贡》河断流,然太行山东流的降水(漳水)总要有所归,即沿《禹贡》河故渎行流。依谭其骥的观点,到南宫县西北漳水不能通过《禹贡》河漫高地,而东折南宫城北向东流,而是全漳入绛。《水经》时代(约曹魏时期)全漳西移,绛水已成无水枯河,故郦道元《水经注》称“绛渎”,唐人称“枯释”, 郦还将绛渎与西北来的长芦故渎联系在一起,使后人的认识发生错乱,但南宫向东 的绛渎系漳水则是无误的。《水经注》载:“迳南宫城北,又东南,迳缭[]县故 城北”,“左迳安城南,故信都之安城乡也”,“故渎又东北,迳辟阳亭,汉高帝 六年(前201年),封审食其为侯国,王莽之乐信也。

《地理风俗记》曰:广川西 南六十里,有辟阳亭,故县也。”邸]其中绛渎沿岸的古城解读如是:

“南宫城”,在今南宫市府西北4公里的南古城和北古城村中间;

“缭县故城”,即西汉缭县,属清河郡,北魏阚胭在《十三州志》有其位置描述, 时距经县东五十魏里(1北魏尺=30.9厘米),合今23公里,在南宫东南三十魏里, 合今14公里,正确位置应在今冀州南午镇赵伯舍村附近,非南宫东南的大高村;

“安城”,在古冀州(今冀州西北的北关村)南14公里的安兴村附近,因东汉光武帝经此故事而出名,《冀县志》将安城乡附近错误设定为辟阳县有悖于《水经 注》;

“辟阳亭”,系北魏时乡级设置,西汉曾封于审食其为侯国,位置在古冀州东南三十五里唐里(1唐里合0.46公里),距东汉广川六十汉里(1汉里合0.42公里),即位于今枣强县西南寺宅城村。

拿现代人的话说:绛水过古南宫城北再东南流,在南宫东侧折而东北入冀州地, 并从赵伯舍村北向东北,过冀州安兴村南,再过枣强县的卷子,再东北到寺宅城村。 绛水在辟阳亭“散入泽渚” [97],表明在此区域不再有绛水的条带状显著河道, 而是湖沼和湖间陆地并存的“泽渚”状态,而且范围还相当大,“西至于信都城, 东连于广川县之张甲故渎”邸〕,即说明从辟阳(寺宅城)向西北直到古冀州,辟阳向东到北魏广川南的张甲河尽为“泽渚”。

足以说明在战国《禹贡》河断流后,此处成为漳河潴水区,从汉广川王城、辟阳侯城、枣强侯城、广川侯城之南,不是阚駆所说:“县中有长河为流,故曰广川也” [99],而是“宽河”为流。沿宽阔的河道 在西的“王国”和在东的"侯国”都以“广川”名之。西汉元封二年(前109年) 黄河北决形成屯氏河(下述),屯氏河支流张甲河过广川侯国时才改变绛水在此地 的“泽渚”地貌,绛水与张甲河合流“同归于海” 100o

根据沿河城镇的描述,可在今地图上粗略地画出绛河的流径,见634页图7—2。

 

《广川考》郝金龙——绛河

正文完